揚州八怪是哪八怪

簡要回答

揚州八怪是清康熙中期至乾隆末年活躍於揚州地區的一批風格相近的書畫家總稱,美術史上也常稱其爲“揚州畫派”。在中國畫史上說法不一,較爲公認指:金農、鄭燮、黃慎、李鱓、李方膺、汪士慎、羅聘、高翔。

揚州八怪是哪八怪

“揚州八怪“是一個奇葩羣體, 他們的作品數量多,流傳廣,影響深。 這羣體博採衆長,又獨出機杼, 創作出許多別具一格的作品。今天我們就來說說揚州八怪是哪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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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八怪是清康熙中期至乾隆末年活躍於揚州地區的一批風格相近的書畫家總稱,美術史上也常稱其爲“揚州畫派”。在中國畫史上說法不一,較爲公認指:金農、鄭燮、黃慎、李鱓、李方膺、汪士慎、羅聘、高翔。至於有人提到的其它畫家,如阮元、華巖、閔貞、高鳳翰、李勉、陳撰、邊壽民、楊法等,因畫風接近,也可併入。因“八”字可看作數詞,也可看做約數。

揚州八怪是哪八怪 第2張

坎坷波折的身世
“揚州八怪”究竟“怪”在哪裏,說法也不一。有人認爲他們爲人怪,從實際看,並不如此。八怪本身,經歷坎坷,他們有着不平之氣,有無限激憤,對貧民階層深表同情。他們憑着知識分子的敏銳洞察力和善良的同情心,對醜惡的事物和人,加以抨擊,或著於詩文,或表諸書畫。這類事在中國歷史上雖不少見,但也不是多見,人們以“怪”來看待,也就很自然的了。但他們的日常行爲,都沒有超出當時禮教的範圍,並沒有晉代文人那樣放縱--裝癡作怪、哭笑無常。他們和官員名士交流,參加詩文酒會,表現都是一些正常人的人。所以,從他們生活行爲中來認定他們的“怪”是沒有道理的。現在只有到他們的作品中,來加以研究。

揚州八怪是哪八怪 第3張

獨闢蹊徑的立意
“八怪”(金農、汪士慎、黃慎、李鱓、鄭燮、李方膺、高翔、羅聘)不願走別人已開創的道路,而是要另闢蹊徑。他們要創造出“掀天揭地之文,震驚雷雨之字,呵神罵鬼之談,無古無今之畫”,來自立門戶,就是要不同於古人,不追隨時俗,風格獨創。他們的作品有違人們欣賞習慣,人們覺得新奇,也就感到有些“怪”了。正如鄭燮自己所說:“下筆別自成一家,長於詩文。”在生活上大都歷經坎坷,最後走上了以賣畫爲生的道路。他們雖然賣畫,卻是以畫寄情,在書畫藝術上有更高的追求,不願流入一般畫工的行列。他們的學識、經歷、藝術修養、深厚功力和立意創新的藝術追求,已不同於一般畫工,達到了立意新、構圖新、技法新的境界。

揚州八怪是哪八怪 第4張

不落窠臼的技法
中國繪畫歷史悠久,源遠流長,其中文人畫自唐宋興盛起來,逐步豐富發展,形成一套完整的理論體系,留下大量的作品,這是中國繪畫的驕傲。明清以來,中國各地出現了衆多的畫派,各具特色,爭雄於畫壇。影響最大的莫過於以“四王”爲首的虞山、婁東畫派,而在揚州,則形成了以金農、鄭燮爲首的“揚州八怪”畫風。這些畫家都繼承和發揚了我國的繪畫傳統,但他們對於繼承傳統和創作方法有着不同的見解。虞山、婁東等畫派,講求臨摹學習古人,以遵守古法爲原則,以力振古法爲己任,並以“正宗”自命。他們的創作方法,如“正宗”畫家王琿所說,作畫要“以元人筆直墨,運宋人丘壑,而澤以唐人氣韻,乃爲大成”。他們跟在古人後面,亦步亦趨,作品多爲仿古代名家之作( 當然在仿古中也有創造),形成一種僵化的局面,束縛了畫家的手腳。

揚州八怪是哪八怪 第5張

揮灑自如的筆鋒
“揚州八怪”諸家也尊重傳統,但他們與“正宗”不同。他們繼承了石濤、徐渭、朱耷等人的創作方法,“師其意不在跡象間”,不死守臨摹古法。如鄭板橋推崇石濤,他向石濤學習,也“撇一半,學一半未嘗全學”。石濤對“揚州八怪”藝術風格的形成有重要影響。他提出“師造化”、“用我法”,反對“泥古不化”,要求畫家到大自然中去吸收創作素材,強調作品要有強烈的個性。他認爲“古人鬚眉,不能生我之面目;古人肺腑,不能入我之腹腸。我自發我之肺腑,揭我之鬚眉”。石濤的繪畫思想,爲“揚州八怪”的出現,奠定了理論基礎,併爲“揚州八怪”在實踐中加以運用。“揚州八怪”從大自然中去發掘靈感,從生活中去尋找題材,下筆自成一家,不願與人相同,在當時是使人耳目一新的。人們常常把自己少見的東西,視爲怪異,因而對“八怪”那種抒發自己心靈、縱橫馳騁的作品,感到新奇,稱之爲怪。也有一些習慣於傳統的畫家,認爲“八怪”的畫超出了法度,就對八怪加以貶抑,說他們是偏師,屬於旁門左道,說他們“示嶄新於一時,只盛行於百里”。讚賞者則誇他們的作品用筆奔放,揮灑自如,不受成法和古法的束縛,打破當時僵化局面,給中國繪畫帶來新的生機,影響和哺孕了後來像趙之謙、吳昌碩、齊白石、徐悲鴻等藝術大師。

揚州八怪是哪八怪 第6張

特立高標的品行
他們對當時盛行於官場的卑污、奸惡、趨炎附勢、奉承等作風深惡痛絕。八人中除鄭板橋、李方膺做過小小的知縣外,其他人均一生以“魯連”、“介之推”爲楷模,至死不願做官。就是做過官的鄭板橋也與常官不同。他到山東上任時,首先在舊官衙牆壁上挖了百十個孔,通到街上,說是“出前官惡俗氣”,表示要爲官清廉。 “揚州八怪”一生的志趣大都融匯在詩文書畫之中,絕不粉飾太平。他們用詩畫反映民間疾苦、發泄內心的積憤和苦悶、表達自己對美好理想的追求和嚮往。鄭板橋的《悍類》、《撫孤行》、《逃荒行》就是如此。 “八怪”最喜歡畫梅、竹、石、蘭。他們以梅的高傲、石的堅冷、竹的清高、蘭的幽香表達自己的志趣。其中羅聘還愛畫鬼,他筆下的鬼形形色色,並解釋說“凡有人處皆有鬼”,鬼的特點是“遇富貴者,則循牆蛇行,遇貧賤者,則拊膺躡足,揶揄百端”。這哪是在畫鬼,分明是通過鬼態撕下了披在那些趨炎附勢、欺壓貧民的貪官污吏身上的人皮,還了他們的本來面目。 在封建制度極端殘酷又大興文字獄的時代,他們卻敢於與衆不同,標新立異,無怪乎當時一督撫搖頭直稱“怪哉、怪哉”。 鄧拓在詠清代著名畫家鄭板橋時曾寫道“歌吹揚州惹怪名,蘭香竹影伴書聲”,可以算作對他們“怪”之特點的總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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